【露中】欲吻未吻
原作APH，cp露中
情人节贺礼，感觉今年份的糖已经撒完了……
让我看看这样是不是还能锁
“所以你告诉我，和王耀在一起三个月，你还没有亲过他？”
阿尔弗雷德嘲讽地笑了一下，顺手拉开五分钟前他刚刚从自动贩卖机里取出的易拉罐，将拉环套在小指上转动。灯光照在拉环光滑的金属表面，在墙上反射出点点光斑。阿尔弗雷德看着那光斑，眼珠转了转，毫不犹豫地调整角度，将光线朝着伊万·布拉金斯基的脸射去。
“布拉金斯基，你真是个小可怜。”
“亲爱的，至少我不用每晚抱着个虚假的女孩入眠。”俄罗斯人靠在椅背上，毫不在意同事那无聊的小把戏，目光百无聊赖地落在眼前的电脑上。显示屏上闪烁着各色信息，大多都是各个部门总管向员工们发送下班前最后的指令。有好几个倒霉蛋中了招，被要求留下来加班。伊万扫了一眼，上面没有他的名字。不过就算有也没有关系；他会毫不犹豫地按照平日的下班时间准时走出公司大门，哪怕背后洪水滔天——毕竟今天是个特殊日子。
“天啊，你真是太恶毒了。”阿尔弗雷德夸张地叫道，“怪不得王耀不愿意亲你，没有人想被毒死。”
手表上的指针指向了五点整，伊万干脆利索地关上电脑，从椅背上抄起衣服便走。路过阿尔的桌子时，他放慢了脚步，故意将影子投在阿尔的脸上。他俯下身，似是亲热地拍了拍阿尔弗雷德的肩膀。
“感谢你花费时间听我的感情琐事，我知道它一定无聊透了。”他将脸贴近阿尔的耳边，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微笑；阿尔弗雷德只感觉西伯利亚的冷风从耳边刮过。“祝你今晚能找到真正的姑娘。”
说罢，他扬长而去，只留下阿尔弗雷德在背后咬牙切齿。
伊万将车开出公司车库，心情出人意料地好。刚刚和阿尔弗雷德的口舌——不，那不能称作是一番口舌。他很乐意与阿尔弗雷德分享自己的喜悦，虽然知道对方绝无心知道他任何的好事，而是更希望他断胳膊断腿。但也正是出于想要恶心人的初衷，对方对细节的关注也远远超过了其他人，所以即使话说的难听，从对方那儿得到的反馈反而更加一针见血。是的，阿尔弗雷德今日注意到的正是让伊万苦恼了很久的问题——王耀厌恶接吻。
伊万·布拉金斯基想要亲吻他的男友五百万次，可没有一次能够成功。王耀总是在他即将得逞的一瞬间躲开去，抛给他满脸不愿的神色，在伊万的欲/望/之/火上浇一盆冷水。或是上天在关键的时候插上一脚，每每在伊万预谋完毕，即将实施之时发现一两个障碍拦在他与他的战利品之间。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试图亲吻王耀，那时他们在外滩五颜六色的灯光下确定了关系。东方明珠粉色的灯光隔着粼粼江面照映在王耀的脸上，将他的脸染成桃红色，让他的嘴唇看起来是那么诱人。伊万看着王耀的脸，忍不住就要俯身下去。可王耀却在这个时候后退了一步，在两人之间拉开一定的距离——即使他俩还搂抱着对方。
“万尼亚，请不要试着和我接吻。我讨厌嘴唇碰嘴唇的亲密。”
这绝非是因为王耀不爱伊万。相反，世界上没有人比王耀更爱这个高个儿的俄罗斯人。他们很快就搬到了一起，开始了幸福甜蜜的同居生活。即使我不描写，你们也大概能想到这俩人的生活是多么美满，平日里的互动又是多么的温馨。他们俩就像一切皆大欢喜的结局那样生活着，像简和宾利，费尔明娜和弗洛伦蒂诺，拉山德和赫米娅那样圆圆满满。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证明，他们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小情侣。王耀对于接吻的抗拒更多是出于心理原因，自称那是“连我自己都无能为力的小怪癖”，就像有的人见到昆虫会发疯，有的人看到蔚蓝的大海会在下一秒想到深邃的、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洞穴。但王耀的症状并不能从DSM-5中找到，很显然，学术界面对众生万物千奇百怪的要求无法一一满足。
“你能想象吗，万尼亚？我的舌头伸进你的嘴里，或者你的舌头在我嘴里搅和，发出嘀咕嘀咕的奇怪声音，好像莫名其妙多了一条软肉？”王耀仰面躺在床//上，把腿往伊万赤//裸壮实的背上搁。他看不见伊万的背沟，光用大脚趾勾画着，心里暗暗赞叹伊万的好身材。“四瓣嘴唇接吻时候抿来抿去也足够奇怪的了。”
“你的确把这件事说的恶心透了。”伊万趴在王耀身边，伸手抚摸着王耀如丝绸般柔软闪亮的发尾，“但你真不愿试试吗？接吻的感受要比你想象的棒。”说着，他撑起身子，将自己的头置于王耀上方。
“不，我拒绝。万尼亚，你要是趁现在亲了我，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。”王耀的瞳孔放大了些，俄罗斯人的相貌实在是好看的发紧，“你怎么知道接吻的感受？是你的前男友——或者前女友？”
伊万舔//舐着王耀的脖颈，顺着白皙皮肤下的血管一路舔到锁骨。“小耀，你吃醋了？”
“呵呵。”
王耀冷笑地闭上眼睛。俄罗斯人轻叹一声，双手搂住王耀的肩膀，将头凑到王耀精巧的耳边：“你说，我陪着你看了多少次《恋恋笔记本》？”
“那是部好电影，有助于爱情发展。”王耀一本正经地回复，满意地看着伊万眼里的紫色变得更深。他踢踢伊万的屁/股，“快松开我的手，我们还可以换/个/姿-势再/来/一/次。”
“围巾很松，你自己可以挣脱。”
“不，万尼亚，我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就这样，每一次关于接吻的对话都无疾而终，虽然有时候结果会比一个甜蜜的吻更为美好，但伊万·布拉金斯基心里还是有着一个结。他想要触碰王耀那浅红色的、饱满的嘴唇，想要吮//吸它，想要汲//取王耀那迷人的气息。王耀属于他，但唯有他的唇还是未经探索的Virgin land，是上帝紧闭的房门。伊万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开它，而且以正人君子的方式——的确，趁王耀睡着或其他什么时候攻城略地还是太简单了，伊万也不愿在爱人拒绝的情况下干出他不乐意的事情来。他询问过自己作为心理咨询师的姐姐，系统脱敏法与满灌疗法听起来都是不错的选择。无论怎么说，他至少得从今天开始做出些努力。
车子很快进了城区，路边有关情人节的装饰也渐渐多起来。大幅的粉色占据了商业广场的电子屏幕，路边的橱窗里摆放着粉红色的小熊，粉红色的花束，粉红色的各式衣着、巧克力、爱心气球。再往前的一个广场上，艺术学院的学生正在用人体拼出VALENTINE’S DAY的字样。涂鸦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喷成了浅浅的粉色，就像洛杉矶Melrose的经典招牌。伊万粗粗扫了一眼，无数的情侣在那面墙前留下他们亲吻的照片，这让他不禁有些嫉妒。他下意识地往副驾驶看去，那上面放着他买给王耀的向日葵。是的，很好笑，他们俩的定情之花竟然不是玫瑰，而是温暖灿烂的向日葵。找到这一束向日葵可不容易；伊万跑了好几个花店，当他说出自己的要求时，店主几乎都下意识地将他当成了不懂中文的老外，把“玫瑰花”记成了“向日葵”。当他们终于听清伊万的要求后，却在伊万期待的目光下哑然失笑，“花店哪有卖向日葵的？”
拐角就是王耀工作的公司；伊万看了眼手表，离王耀下班的时间还有五分钟。他将车停在公司门口的空地上，好在第一时间看见王耀。他打开音响，将音量调大，惊喜地发现广播里播放的正好是王耀最喜欢的一首歌。歌声像鸽子一般冲上天空，伊万的心也跟着这歌慢慢上浮。王耀喜欢在起床时放这首曲子，伴随着厨房里器具碰撞发出的叮当声。中式早餐的烟火气与咖啡的清苦辗辗转转飘入卧室，及时地将他从噩梦中惊醒。梦里王耀不再爱他，无论他怎样好声好气地哀求，甚至将心脏捧在手里交给王耀，中国人依然头也不回地离开。他自冷汗中醒来，第一件事便是跑到厨房里，一把将王耀抱住，确认王耀依然安静的在他怀里才肯放手。王耀握着锅铲的手被伊万撞的抖了一抖，险些戳破完美的荷包蛋。他耸耸肩，想要把伊万推到一边：“走开。”
伊万反而抱的更紧。
有的时候伊万也睡懒觉，无论王耀循环了多少遍这首三分钟的歌曲都不愿起来。
“起床了万尼亚。”
“再睡五分钟。”
“年糕汤还是皮蛋瘦肉粥？”
“煮鸡蛋。”
“再不起床年糕冷了！”
“……”
“我不等你我自己吃了啊！”
“……”
伊万将被子蒙在头上，露出头顶几根银白色的头发，装作没有听见王耀的话。他牢牢闭起眼睛，喉咙深处咕噜噜地滚出呼噜声。王耀走进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般景象；于是他面无表情地在围裙上搓搓手，蜷起右手食指，指节“咚”地一声往伊万大腿上的肉敲去。
“卧槽痛痛痛痛痛！”
王耀看着一秒完成起床动作、在床上抱着大腿单脚跳跃、发出杀猪一般嚎叫的伊万，满意地点了点头，觉得他就像昨天电影里的巨怪一样，傻透了。
“万尼亚，情人节快乐！”
王耀的声音打断了伊万的回忆。他带着一丝迷茫地看着王耀拉开副驾驶室的车门，才知道自己刚刚的发愣使得他错过了看着王耀从公司走出来、看到自己时候的惊喜表情。不过王耀的脸上很快又被惊喜覆盖，因为他看到了伊万放在座位上的向日葵。
“那是给我的吗，我亲爱的万尼亚？”王耀系上安全带，将向日葵花束捧在手里，细细地抚摸着那粗糙的花瓣。伊万看着王耀在阳光下好像发着光的侧脸，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的头发，带着长长睫毛的眼皮，对他的目光毫无察觉的欣喜的神色，突然想试试他的计划。
“亲我一下，小耀。”他好像随意地开口。王耀听从地探过身子，在他的左颊上印下一吻。
“我是说——这里。”修长的手指点在嘴唇上，伊万的语气依然像之前那样平静。王耀看着伊万，表情迷茫地发愣，好像没有听清楚伊万的问题。就这样过了几秒——也许是一分钟，伊万的心“噗噗”地跳着，时间对他来说好像全然丧失了规律，一会儿飞速奔跑，一会儿又慢如蜗牛。他等着，等着。
王耀的眼睛突然闪了一下；笑意像被冲落瀑布的繁星一般从他眼中倾泻而出。他微微笑着，缩回了身子。
“别想了，万尼亚。”
伊万失落地叹了口气，一脚踩上油门。好吧，他失败了。也许是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，也许是王耀还没有准备好——他开着车，暗暗地安慰自己。万事开头难；失败是成功之母；吃得苦中苦，方为人上人；宝剑锋从磨砺出，梅花香自苦寒来。今天也不会就这样过完，他们还要去电影院，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许会有更多的机会。王耀一直想看那部《爱乐之城》，一部听名字就知道是爱情片的电影，也许王耀会触景生情。再不济，还有酒吧呢——
伊万满腹心事地开着车，全然没有发现王耀那躲在向日葵背后朝他凝视的目光。他看着伊万脸上连番闪现的情绪，从欣喜到失望，到最后微微挑起的眉梢。他毫不费力地猜出了此刻盘旋在伊万脑海里的鬼点子，苦恼地皱了皱眉。伊万正在压抑自己的欲望，为的是他的尊严不受任何人的侵犯。他一方面感激伊万为他所做的一切，另一方面却又为伊万的自我控制发愁。伊万对自己太好了，总是关心着自己，而不论他自身是否受到委屈。有的时候，他甚至希望伊万可以粗暴些，不必顾忌自己的一些小毛病——当然，正直而又羞怯的王耀是不会将这些话说出口的。就好比刚才，伊万将主动权交给自己，让王耀来选择林中的小路，结果显而易见。森林中的路啊！王耀什么时候才能选择人迹更少的那一条？
今天是情人节——这个念头突然在王耀的脑海中浮现。伊万值得一个更好的礼物。
他的喉咙口有些发紧；胃里也传来一阵阵绞痛，好像下一秒就要呕吐。他的确不喜欢接吻，光是连心里想想这样的举动都让他产生了不适的反应。王耀又踌躇起来，考虑着为伊万做出这样的牺牲是否值得。伊万已经为他忍受了三个月，而习惯的养成只要三十天。也许伊万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生活方式，不需要他打破平衡呢？王耀千方百计地为自己找着借口，末了，苦笑着又一一反驳这些歪理。他知道前方路口有一个两分钟的红灯——成败在此一举。
伊万松开了油门，车轮顺着惯性向前滚动了一段距离，在路口白线前缓缓停下。红灯还有一分三十五秒，他轻轻敲着方向盘。
“万尼亚，看着我。”
王耀的声音在颤抖，这使得伊万疑惑地转过头去——
他的脸，近在咫尺。
fin.
“接吻的确和我想象的一样让人发疯。我绝不会去主动亲一个人。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。”
“不过，如果对方是万尼亚的话，还可以忍受。对，他亲我的话，我想我是不会介意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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惯例作者碎碎念。我居然能赶在去机场之前码完这篇……本来还以为一直要到22号才有空碰电脑……不过赶出来的文感觉有点渣，格外碎碎念，唠唠叨叨不知所云……所以如果有同好看到了这里，请不要大意地给我提建议，包括描写生硬啊人物ooc啊之类的……如果爱我也请说出来ww 拜谢拜谢。
